莫子言迅速將桌子收拾好這才又坐了下來:“我就是圖個心安，怎麽說他們也是相公的骨肉，我既跟了他就應該好好對待他們，不想他為難。何況，我這輩子估計也很難再有。”說著手不覺得就放在小腹上，心裏好不沈悶，雖然上個月月事來的時候顏色正常了，可是那股子痛楚半點也不正常。

“不管我以後會不會有孩子，我還是希望他們倆個以後有出息，能過的好，我們也能少操心點。”

“你還這麽年輕，好好將養身體，孩子總會有的。”趙氏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就扯到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

“不說這個了，你寫怎麽多，快給我這個不識字的念念，回頭我也好回家念給玉簪聽。”

“呃，大嫂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跟孩子們鬧鬧還行。”莫子言有些澀然，這個東西就是自己閑來無事瞎折騰著玩的，拿出去怕是見不得人。

趙氏只當她藏拙舍不得，倒是打住了話題另開了口:“二郎又去山上了嗎？冬天沒什麽獵物吧？兩小的怎麽也不見？”院子裏靜悄悄的，應該就子言一人在家。

莫子言攏攏頭發回答:“相公早上還在，剛剛進山，說是去山裏伐木，看有枯死的樹就連下面疙瘩一起弄回來。天不好的時候可以做屋裏烤烤，畢竟細柴火不經燒，曉禾帶著陶陶去山坡下拾松果了，家裏就剩我這個閑人。”這種溫度，如果可以，她連屋子都不想出。

“明天就是三十了，諶年下午就回來了，阿言你還沒見過諶年吧？明天早點過來聚聚。”趙氏一提起自己的兒子，眉裏眼裏全是笑意。

莫子言有些驚訝，她還真沒見過，只聽陶陶說過他堂哥在縣城讀書。“諶年今天回來了嗎？學院怎麽這時候才放？”

“嗯，早放假了，諶年那孩子懂事，托人在縣城找了活幹，前幾日來信說今兒下午一定回來。這回來也還能待上一段時間，過了十五才開課呢，明年春天他們就要下場考試，所以今年假期要長一些。”

“這樣啊，大嫂，諶年有沒有比較喜歡的什麽東西？”莫子言眉頭輕蹙，第一次見侄子，是要準備見面禮的吧。

“什麽喜歡的東西？”趙氏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啊，你看，我這個當二嬸的第一次見自己的侄子，總得那個稍微表示下吧。”

“哈哈哈……”趙氏捧腹大笑，指著她的額頭:“你還當回事了，諶年馬上都十五了，個頭都比你高了，你還要準備見面禮給他，那他還不得臊死。你要有心，就幫嫂子好好看看他學得到底怎麽樣了，我們兩口子都不識字，他下場我們也幫不上忙……”

莫子言忙不疊的揮手:“大嫂，考試這事情你可別瞎操心，夫子都會專門交代的。我會的這些根本和他考試不搭邊，別真給摻和歪了。”自己真不是萬能的，哪能在真正文化人面前班門弄斧。

趙氏還是不死心:“交流交流也好啊，不說了，等下午諶年回來再說，我回去了，明天記得早點過來。”太陽一偏，莫子言就覺得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裏面一樣，不敢在外面久待，趕緊將外面收拾好回屋將火點燃。

紅彤彤的火印得整個屋子頓時暖了起來。

“娘……”陶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快步出屋接住曉荷背上的小背簍，滿滿一背簍松果。

“去廚房裏，那邊生了火暖和點。”

“走了一路，身上都出汗了，不冷！”曉禾話一出口莫子言就樂了，這孩子過來這幾天了，第一次開口說這麽長一句話 ，有進步！

“那也要去屋子裏，我馬上收拾晚飯了，你們在裏面熱鬧。”說完牽著她的手進了屋。莫曉荷楞楞的被她拉著跟著她的腳步進了屋，眼睛一直瞅著那只拉著自己的手，剛剛從山上回來還沒洗手呢，都是泥，她不嫌臟嗎？

“娘，諶年哥回來了，祖母說明日三十都去那邊團年。”火光印的陶陶的臉通紅，甚是可愛，眸子裏都是崇拜的小星星，惹得莫子言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大侄子有了幾分好奇。

“好，明天一早就過去，你們兩個記得將新衣服換上。”

早上天才剛剛亮院子裏就有了動靜，而後便聽見陶陶的聲音:“爹爹，娘，我們去祖母那邊了哦。”

莫子言還沒伸頭出來回答就被莫雲欽給按回了被窩，莫雲欽應了一聲:“曉荷帶好弟弟。”

“相公，陶陶都起來了，我答應過大嫂今天早過去的。”莫子言睡眼惺忪的嘟囔著，昨天還教兩孩子要早起，今天自己先賴床了。

莫雲欽看著她貓咪般慵懶的模樣更不想讓她起身:“一夜身子都是冰冷的，好不容易有點溫度，我再給你捂會兒，你再睡會。”

“嗯！”莫子言應了一聲蜷縮在他懷裏又沈沈睡了過去，難得今天他不早起出去，趁著被子裏有溫度好好睡個回籠覺。

莫雲欽自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此刻軟香細玉在懷她，他哪能睡得著，眼睛順著莫子言半敞的裏衣看著胸前那大紅色的抹胸和一小塊如玉的肌膚，頭輕輕靠了過去。

上一次被拒絕他心裏一直有些膈應，雖然他憋了許久不曾碰過女人卻還是不敢放開，他怕她再拒絕，怕自己會受不了。

莫子言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上的異樣頓時清醒過來，目光不期然與莫雲欽的眸子對上，嘴裏忍不住低吟一聲，莫雲欽便再也不想忍了。附身隔著裏衣就銜住了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牙齒深深淺淺的來回啃噬。

“嗯，相公，不早了，別，等晚上回來……”

雖被拒絕，但是聽見晚上那兩個字心裏還是歡喜的緊，他本來也沒有打算此刻就要了她，等晚上，自己等的也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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